※一个主世界大米和不义宇宙大米灵魂互换的故事
※终于写了一直想写的巴里小天使……但本篇写的真的超级、超级糟糕，冗杂，词不达意。水平不够没有办法写更好真是——
所有篇章请走tag 【就不顺你意咋地】
※守恒OOC和逻辑错误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和DC
---------------------
【四】长夜与黎明
“……我敢打赌他根本没有尽力，”
哈尔百无聊赖地移动着脚镣在地上敲出毫无节奏的扰民噪音——先前巴里抗议的时候，他狡辩说那是某某星球的皇家音乐，并反过来谴责对方不懂欣赏，让巴里决定彻底地无视他这一烦人行为——一边抱怨着之前训练新兵的陈年旧事，“他甚至连那块界石都没抬起来！”
“嗯哼，”巴里敷衍性地应了一声，“恕我直言，这一段你之前已经讲过两次了。还有，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指挥新兵去把别人的界石抬走？”
绿灯侠的眼神游移了，同时刻意地咳嗽了一声企图避开这个话题。作为一个囚徒，他实在是有些活跃过分了。当然，并不是说巴里不想和对方抛却超级英雄的职责独处一会儿，或者厌倦了听他的老友讲述那些星际之行的趣事；恰恰相反，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如果不是在牢狱中就更好了。但是自从他们被身陷囹圄，哈尔就一直没有对当前处境发表任何评价，连讽刺都没出现，完全超出巴里的预期。说实话，就哈尔没有破口大骂上几天几夜这一点，已经异常得足以让他产生担忧的情绪了。
好吧，也许是时候谈谈了。
“哈尔？”
“嗯？”
巴里斟酌了一下用语：“你还好吗？”
“当然了。”伟大的绿灯侠迅速回答，同时耸了耸肩，企图用每一个细胞表达“我很好”的讯息。
巴里缓缓抬起一边的眉毛看他。
哈尔很快投降了：“好吧，好吧，只是有一点点不好。”
哦，一点点。巴里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想想看，巴里，我们——他们抗争了这么久，做了能做的一切，但是看看结局？别的不说，就瞧一眼门外的蝙蝠侠——我甚至都不确定我还能不能这么叫他。”绿灯侠快速地瞥了对面牢房的巴里一眼，松了松语气，“别担心，我没有再次丢掉我的意志力，我可以坚持到世界末日，如果现在还不算是的话。我只是很怀疑事情还能不能有转机，毕竟这可谈不上邪不胜正那一套，你我都知道。”
巴里没有马上回答他，两个人几乎同时将视线转向了另一边。超级少女的牢房方向遥遥传来了争吵和哭喊声，正如过去的几天一样。卡拉依旧没有放弃劝说她的表弟，然而他们都知道这只会更深一步地激怒对方。
“你是我的家人啊，卡拉！你怎么能不支持我？你怎么能站到我的对立面去？！”
超人的咆哮无比清晰地传了过来，而后一切归于平静。巴里不知道超级少女回了句什么，但是超人没有再说话，很快就愤怒地离开了。
巴里率先将目光转了回来，沉默半刻才慢慢地说：“是的，我们正在经历一段黑暗的时间，可能是最黑暗的。但是每一个黎明都自最深的黑暗中孕育诞生，而没有夜晚是永恒的。也许需要的时间很长，这将成为一条荆棘长路，可是我相信事情总会有转机，我们只需要等待。”
哈尔盯着他，勾起了一个笑容：“你真是个伟大的蓝灯侠，巴里。”
巴里回了对方一个微笑。两个人都没来得及继续这场谈话，又是一段说话声从门外传来。其中一个声音显然来自他们的前任战友兼现任敌人钢骨；另一个却从未听过，只可以判断出是个小男孩。
两个狱友惊奇地对视一眼。
“你确定要探监吗？他们现在可不是所谓的超级英雄了，我恐怕你得失望。”
“我，呃，我确定。不知道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对，但是我在小时候就很敬仰他们，能和他们聊聊是我最大的愿望了。而且我过两天就要搬去布鲁德海文收集信息……”
“好吧。但是抓紧点时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其实你完全可以让我自己来的。”走进门的小男孩建议道，每个字都带着蜻蜓点水一样的跳跃感——很显然，他颇有几分紧张。面具只遮掩住了他的面容，没法把声音和体型一起伪装起来。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什么时候连这样的小家伙都能来这儿了？
尾随的钢骨瞥了巴里和哈尔一眼，语气中略带无奈：“我也想，如果不是神奇女侠坚持的话。我真后悔让夜翼去蝙蝠洞了。”
“噢，现在是怎么样，这里已经开放给游客参观了是吗？‘各位小朋友请注意安全，这只穿着破旧飞行服的绿灯侠会咬人，请勿投喂’？”哈尔“砰”一声躺倒，眯起眼睛嘲讽道。
钢骨交叉起双臂耸耸肩：“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现在在监狱里的人是你不是我。”
“哈尔。”巴里阻止了对方在未成年人面前说脏话的行为，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孩。男孩像模像样地穿着制服，如同以前每一个敬仰着超级英雄的小孩子，只是还太过年轻了，言语动作间都带着稚嫩的莽撞，甚至连自己的情绪都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如果假以时日，也许真的能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吧？如果，是在一切没发生之前……
他想起了那个叫灿星侠的孩子。
一样无辜的生命。
一样无辜并且憧憬着他们的生命……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蓦然翻涌起来的悔恨冒着泡儿沉回底部：“嘿，你好，我是闪电侠，那边的是绿灯侠。很高兴见到你。”
“你好。”对方有点慌张地回答，同时也向他们两个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巴里的错觉，男孩看着绿灯侠的时候微吸了口气，“我是超……火鸟，你可以叫我乔。”
“嗨。”哈尔简短地打了个招呼，兴致盎然地打量着乔。男孩尴尬地站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起来地在身上翻找起来，很快掏出了一张折起来的纸，瞅一眼钢骨：“你不介意我向他们俩要个签名吧？”
钢骨偏了偏头示意对方自便。乔从身上又翻出一只笔夹在纸上递给更近的哈尔，转过来背对着钢骨看着巴里。他的表情很奇怪。巴里揣度着。那像是一种……希冀？
“好了。”绿灯侠过了一会儿才将纸递回去，同时深深地看了巴里一眼。他舔了舔嘴唇，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挑起了眉看乔把纸转交给巴里。
他们两个在搞什么？
巴里接过纸，听到哈尔继续跟钢骨斗嘴。不过以他对这位绿灯侠的了解，那更像是一种转移对方注意力的刻意行为。乔替他挑开了笔帽。在他正打算落笔签名的时候，他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了。这张纸看似平整，却像被人垫在另一张纸下用力写过字、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粗略看过去根本不会留意这一点，只有触摸过才知道这是故意的行为，因为那痕迹是清晰的一段话。巴里把纸转过一个角度，勉强看清了内容。
“我和现在的达米安来自另一个宇宙，被困在这里。我们和你们站在同一边，回答问题，请求情报。”
巴里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惊奇地扬起眉毛。这算什么？另类的审讯方法？可是他清楚他们两个人根本没有能被审出来的东西，这就是超人将他们扔在这里之后除了来问他们选哪边站之后再无行动的原因。而且这段话前半部分很清楚，后半部分却语焉不详，让人颇摸不着头脑。
巴里看了看钢骨，后者触发了手臂上的操作面板正在处理信息，完全没有留意到异常状况。他略微松了口气，心里却还是陡然紧张起来，匆匆签下名字便将纸张递还给男孩。
“我记得你是中心城的英雄，是吗？”乔拿回签好名的纸，歪着头望他，“你有多久没回去了？我猜那里的人都很想念你。”
“我也很想念那座城市，但是自从六年前那件事之后我就不常回去了。”巴里一边琢磨着那段话，一边随口回答道。然后他看到男孩皱起了眉毛，突然心头一动，“你知道的，就是超人为了妻子孩子的死亡杀了小丑之后。”
乔踮踮脚，有点兴奋地点了点头。巴里恍然大悟地和哈尔对视一眼——这就是他们要的情报之一，一条时间轴。这回换钢骨皱眉头了：“你不用说这么清楚的。”
“我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现在在监狱里的人是我们不是你。”哈尔挖苦他，“尽管聊你想聊的，孩子。如果你想问我之前怎么失踪了这么久，那是因为我在一年前蝙蝠侠打败了超人后因为站错边、还愚蠢到带了黄戒，被抓回OA重新找回意志力。要不是半个月前月布莱尼亚克入侵那件事，我可能还得继续失踪下去。找回意志力是一段地狱之旅，但如果这能还清我过去那五年犯下的罪孽，我乐意至极。”
好样的，哈尔。巴里几乎可以透过面具看到男孩闪闪发光的眼睛。他在心里整理了一下重要的时间点，发现已经差不多了，再多说恐怕会引起钢骨的疑心：“别自责了，我们都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也许除了蝙蝠侠。谁能说超人出发点是坏的呢，他只是想保护人们而已。但我没想到打败布莱尼亚克后他依旧如此固执己见，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钢骨冷笑一声:“固执己见的是你们才对。”
“说到蝙蝠侠，他一定为了迪克的死伤透了心吧？”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乔不失时机地换了一个方向问道，语调里加入了一丝真切的惆怅，“真遗憾我没有见过前一位夜翼，他真的是位令人敬佩的英雄。”
“简直可以说布鲁斯为之心碎，不然他和达米安也不会在六年前这一切刚开始时就决裂成这样，但我们都知道达米安绝不是有意让迪克死去的，”巴里故意停顿了一下，让对方放松猛然攥紧的拳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迪克接下了死人的身份成为了死翼，你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他的。”
“这真是太好了！但我很难想象蝙蝠侠失去两个儿子之后还抗争了这么久，这听起来真的很不容易，”乔用一种拘谨的语气说着，知情人听来可以感受到他背诵台词的生硬感，不过至少钢骨看起来没有察觉，“呃，我这样说听起来会不会像是蝙蝠侠那边的人？我是说，像是绿箭、黑金丝雀还有……”他沉吟片刻，佯装沮丧，“噢，夜翼肯定得为我记不全敌人的名字发怒了。”
“猫女、哈莉·奎茵、蝙蝠少女、蓝甲虫或者火风暴？”哈尔接口，不着痕迹地向巴里扬扬眉毛——幕后给男孩编写台词的人实在是个高手，“不，我得说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样说。”
乔还想说什么，门口传来的规律脚步声打断了他。这声音牢狱中的两人都已经不陌生了，它属于他们的前战友、朋友、领导者，以及现在被派来巡逻以警示他们的空壳傀儡。当蝙蝠侠出现在门口、用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看过来时，巴里看到男孩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举起一只手，像是想触碰对方以证明这只是幻象、或者是个假扮者。幸亏他很快反应过来，将手收回来咬着以堵住可能泄露出来的尖叫。
还只是个孩子。巴里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即使是他们，见到这场景也每每心痛不已。他用钢骨听不见的轻声说到:“坚强一点，乔，事情会好起来的。”
巡逻路过的蝙蝠侠已经离开了。乔闭了闭眼睛放下手，肩膀微微抽动，再一次开口:“达米安曾经提起蝙蝠侠还有另两个儿子，可是每次说到这个话题他就发脾气。能跟我说说他们吗？拜托啦，我真的很想知道。”
巴里警惕地看了钢骨一眼:“如果你是说红罗宾，他和泰坦一起被困在了幻影地带。至于另一个……红头罩？我想他正在尝试一条以杀止杀的道路，而且声称不站边——”
“好了好了，关于这些事情你大可以问我。已经拖得够久了，我们走吧。”钢骨终于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一边将操作面板收起来。
乔绞了绞双手，瞟了他们两眼。他还有什么需要的情报？巴里在脑子里快速过着各种信息——时间轴、同盟成员、亲人下落。还差什么？
另一边钢骨已经走到门口了，回过头来等着。乔回头瞧了他几眼，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摸了摸隔开他们的玻璃：“愿神速力仍与您同在！”
巴里快速解析这句话的意思。男孩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拥有神速力？但是摸牢房的玻璃……不对，他是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用神速力逃走？
“仍与我同在。”巴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举起手用高速抖动了下。对面的哈尔于是发出一声夸张的惨叫：“喂喂喂，你再用一次那玩意儿，这脚镣就得电死我了！”
男孩忍不住笑了笑，又郑重其事地分别看了他们一眼，用嘴型悄然说了句“准备好”，跟着钢骨走出了门。
准备好……转机吗？
巴里和哈尔面面相觑，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简直不敢相信……”
“是啊，我他妈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tbc------------------
谢谢你看到这里！
说一些小细节，比如说这一篇里面小乔提出的问题都是大米基于之前钢骨提到过【闪电侠背叛】而设立的，所以可以看到基本没有提问绿灯侠……特别喜欢写一些这样前后呼应的小地方。
感觉不义超被我写得越来越变态了…也许以后会写他的主视角扳一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