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宇宙大米和不义宇宙大米灵魂互换的故事
※全部连载请见tag【就不顺你意咋地】
※把几个海王的起源和设定糅合在一起写了……观看时请勿较真
※本章约6000字，阅读需5-10分钟
※断更天数一样多的OOC和逻辑错误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和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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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负重者
湄拉并不喜欢“妥协”这个词，相比起它委婉精致的原意，听起来更像是对“屈服”和“投降”尊严式修饰后的成果，而且相当欲盖弥彰。纵使如此，在皇室屡次使用这个词概括亚特兰蒂斯近来种种举措时，她也只能“妥协”地选择沉默；而像交易一般，其他成员也对她频频外出漫游的行为“妥协”地沉默。
湄拉知道亚特兰蒂斯的子民有多不满意他们与超人的结盟，而亚瑟的血统和她的出身更为此雪上加霜。某次漫游她还听到有小孩子在唱着朗朗上口的、嘲笑超人的童谣，可想而知大人们平日灌输的观念。湄拉清楚得很——这是个迷信而暴戾的族群，他们不喜欢自己的王和王后，更别提信任。有时湄拉会奇怪为什么海底世界不玩闹革命这一套，据她所知，这可能是陆上人类最擅长的事之一，而不论冲突如何，海下陆上双方的子民毕竟是同源的。然而正相反，自从超人重新夺得大权，亚特兰蒂斯就笼罩在一股诡异的温顺中；倒不如真的轰轰烈烈来一场，省得她总有种心神不宁的焦灼感，当然，也好让她发泄发泄这股闷气。
湄拉摇了摇头，撇开思绪浮出水面。现在是清晨，她对时间把握得很好，太阳刚在海天间露出一线，接着在短短几分钟内快速上升，直至完全脱离天际线，安静地呆在一隅。这一月余，湄拉逐渐养成了来水面看日出的习惯。太阳是海底少数无法拥有的事物之一，而日出让它看起来像是海洋孕育出的明珠。这种想法奇异地让湄拉感到安宁。朝霞艳丽，今天又是一个下雨的日子。湄拉没有眷恋，转头向下游去。她仍是亚特兰蒂斯的王后，即使只为了亚瑟，她也得做点表面功夫，至少得定期露露脸，她目前能做的事也就是这样而已。湄拉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不过今天似乎有点不同。
湄拉挑了挑眉，视线从面前几个有些畏缩的青少年，扫到领头少年为了壮胆高高昂起的脸上，再扫到叹气的海少女和海少侠：“那么，谁先说？”
“今天早上巡逻的时候，我们发现他们几个正准备在宫殿墙上，呃，涂鸦，”卡尔德赶在那几个家伙发表不知天高地厚言论之前开口，“因为制止得及时，他们还没来得及下手。”
“我们马上就要处理完毕了，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图拉接过话头。两个人微微低着头，倒像做错事的是他们。湄拉看了他们一眼，重新将视线移到领头的少年身上：“你们想画什么？”
“准确的说是写——”
图拉立马打断了他：“只是一些小孩子的叛逆发言，您知道的，这个年龄的青少年总是会热血上头胡言乱语。卡尔德之前也是。”
“嘿！”卡尔德小声地抗议。领头少年撇了撇嘴，没再吭声。湄拉拨开飘到眼前的头发，咬了下舌尖。不必说她也能猜到他们想写什么。但她立刻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以免让自己沉浸在无谓的愤怒中。她毫无目的地打量那群青少年以转移注意力，这才发觉那群青少年中竟然还有个年幼的小女孩。小女孩见她看着自己，马上躲到了领头少年身后，又悄悄探出半个头瞄她。
“你不该带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做这种事。”湄拉皱着眉沉了沉声音。
“她是我妹妹，我不能把她独自留在家里，首先很不安全，其次她会害怕，”领头少年摸摸女孩的头，又撇了撇嘴，扮个鬼脸，“我是说，害怕超人来抓小孩。”
“你父母呢？”
“被派去当超人手下，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过他们了，”领头挟着怒气和委屈回答，其他少年也纷纷呼应，“好吧，我们知道您很生气，也知道这样做会被惩罚——”
“很严厉地惩罚。”湄拉故意冷冷地说。
“——可是我们就想要个答案。我们是亚特兰蒂斯人，我们从不屈服。所以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超人滚蛋？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当他们、任何陆上混蛋的鹰犬？”
“这不是你该说的话！”湄拉的怒火一下子窜上来，图拉游上前安抚性按着她的手和肩膀。湄拉别过头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满是担忧。湄拉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气，正待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问话：“发生怎么了？”
第一个字出声，湄拉就知道是谁来了。她没有回头，对领头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安排你父母的轮班，让他们回来照看你们。至于其他问题，等你学会什么是责任，以及应该怎么照顾好自己的妹妹时，你就会明白了，”她转头，对旁边两个人安排道，“卡尔德，把他们带下去，依规处罚。图拉，我们来谈谈。”
海少女和海少侠对视一眼，乖乖跟着她游到一边。海王交叉双臂看他们游过来，自然而然地牵起湄拉的手，湄拉剩余的怒气随之消弭于无形。她摩挲了一下亚瑟的手，问图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卡尔德这段时间一直在瞒着我们自行解决这类事情，对不对？”
“是的，”图拉欲言又止，顿了顿，解释道，“我们知道你们身上负着的重担，而且超人的事情已经够让你们烦恼了。所以我们以为，这种小事，既然我们可以解决，就没必要拿出来打扰你们。”
“很体贴的想法。”亚瑟评价道，湄拉了然这才是她感觉亚特兰蒂斯风平浪静的来由。有人分担的感觉很好，她点了点头：“谢谢你们。”
“不过，吾王，王后，这类事情发生得越来越频繁了。逐桩解决治标不治本，解决不了他们的愤怒，只会徒增群众和皇室的矛盾。”
“我知道，他们愤怒是因为他们在害怕，”亚瑟苦笑了声，“没人会在现在的超人面前不害怕。”
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在这绝对的力量压制之前，再怎么安抚群众也只是空头支票。又能怎么办呢？讽刺的是，他们不得不放弃尊严采取的、唯一能保护子民的举措，却反过来被指责为懦弱行径。湄拉心里产生了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她想和亚瑟一起逃离这里，到哪里都好，甚至去陆上定居也行，只要能丢下这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责任，不必再听令于超人。
他们将会自由，并且重拾尊严。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在亚瑟选择成为亚特兰蒂斯的王时，这种可能性就已经断绝了。哦，她是多么后悔当时劝说亚瑟成为国王啊。
随即她感到手被轻轻地按压。湄拉偏过头，注视那双她注视过千万次的蓝眼睛。每当她这么做，世界仿佛一瞬间变得如笼迷雾又纤毫毕现。她爱这双眼睛，正如她爱那有时凌乱得炸起的金发、身上的刺青、低沉的嗓音，乃至分分毫毫。而她爱它们的主人，大约是所有这些爱的总和再乘以十。爱总伴随激情，可这份爱让湄拉惊奇地感到宁静和安全，让她想起海上的日出，永远温柔地为她驱去黑暗。
“我不害怕，因为你我永远相随。”湄拉低声说。
“我的心在你那里，既然你不害怕，那么我自然也无所畏惧。”亚瑟将额头抵在她的额角上。
图拉自觉地游远了些，脸上不自觉地显露出一股淡淡的愁容。
“加斯会回来的。”
湄拉松开相牵的手，游到她身边。这句话听起来如此的苍白无力，但图拉眼中还是划过一丝光芒。早在这一切开始之前，加斯和其他泰坦成员就被困在了幻影区，至今还没人能将他们释放出来。考虑到幻影区内同时关押的氪星罪犯，而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五年，泰坦和少年泰坦的生存几率其实已经很低了。但每个人都总是在说：“他们会回来的。”哪怕是超人政权的人也这样说着，尽管他们甚至不为此做任何防范措施。
正当气氛陷入伤感之际，守卫急匆匆地游过来：“吾王与王后，有人前来拜访。”
亚瑟揉了揉额角：“亚特兰蒂斯上一次有访客，是另一个我冲进来和我打了一架。我猜这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这个……来访者是海洋领主和另一个陆地人，据说是那个陆地人要和您谈话。”守卫如实道来。
三个人面面相觑，随着守卫游往会客厅。“我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事。”图拉轻声说。
“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见面，是不是，王兄？”
还没到地方，海洋领主的声音就遥遥传来，“噢，还有我可敬的王嫂和你们得力的左右手，早上好，各位。”
“说明来意，奥姆，”亚瑟握紧三叉戟皱着眉头，当他看到旁边的陆地人时，脸色一变，“拉尔斯·艾尔·古尔？”
“正是，”恶魔之首行了个礼，“你的第一个问题，也许我能回答。你看，我即将发动——或者说，已经发动了一场反抗战争，旨在从人类手下拯救被玷污的地球环境。你的弟弟一直向我力荐你和你的王国。鉴于海洋也是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且长久以来一直受到陆地人类的毒害，我特意来此邀请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呢，七海之主？”
“加入我们吧，哥哥。我们又能如往日一样并肩作战，”海洋领主向前踏出一步，“而且超人是我们的共同目标，依靠组织的能力，亚特兰蒂斯不必再在超人手下忍气吞声。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不，我绝不会和恶魔站到一块儿去。”亚瑟斩钉截铁地说。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就我所知，你曾在之前的一场战役中得到真正的恶魔的帮助，” 拉尔斯·艾尔·古尔整理了一下漂起来的衣襟，就算带着氧气罩，他看起来还是闲适得很，“虽然你代表亚特兰蒂斯拒绝了我，但我并没有和你们对立的意思。相反，就某种程度而言，我是为你们而战的。战争很快会蔓延开来，希望你们届时能理解我的好意。我的时间有限，那么再见了，尊敬的海王。”
话刚说完，他便转身向外游去。亚瑟没想到他会走得如此干脆，正要命令人围捕他，但奥姆立刻制止了这一举动：“你应当知道这个恶魔绝不会无备而来，不要做会后悔的事。”
“你也一样，”湄拉游上前去，“你大可以留下来，奥姆，留在亚特兰蒂斯，留在你的家乡。”
奥姆偏过头，久久，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家乡，至少它不应该是这样。小心你们的子民。我要离开了，我们……以后再见。”
三个人目送他远去。他游得很快，像在被什么追赶。湄拉放松暗中准备水流的手：“看起来这个所谓的组织是要和超人对抗了。”
“是啊，而且这次不是用蝙蝠的方式了。”
“我们要插手吗？”图拉问道。
“风暴来临的时候，没有船能幸免。亚特兰蒂斯不可能独善其身，问题只是我们要以什么立场参与。”
“我觉得以亚特兰蒂斯立场参与挺好的。”旁边一声接话传来。海少侠抱着之前领头少年的妹妹游过来，收到几个人的眼神，他解释道，“他们的父母还没回来，她哥哥现在去义务劳动了，我得照顾她一段时间。我听说刚刚海洋领主和一个陆地人来过，发生了什么？”
图拉将过程三言两语告知他。他们交流期间，小女孩一直好奇地看着亚瑟的金发。湄拉略带防备地问她：“怎么了，小朋友？”
“很好看。”小女孩指了指海王的头发。湄拉几乎马上喜欢上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海草，”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哥哥叫我海草。”
几个人看了看她蜷曲茂密的深绿色头发，不由得赞同这个昵称的精确。海草小小声地问他们：“什么时候才结束？”
卡尔德只当她是等不耐烦，便任由她玩自己的头发，道：“要不我先带你去找别的小孩子玩，好吗？”
“我不是说那个，傻瓜，”海草奶声奶气地说，“我是在说那个，嗯，战争？”
湄拉不自主地打个寒战，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怎么知道有战争的？”
“你们刚刚不是在说这个东西吗？大家都在说这件事。是一个黄黄的人之前先跟我们说的。他长得好奇怪，会发光，而且像我们一样可以在水下面呼吸。他说战争是让人害怕的东西。但是结束之后会有很多好吃好玩的东西。还问我哥哥要不要一起。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水凝固了一秒，“怎么回事。”湄拉听到亚瑟咒骂了一声，游去外面质问守卫。海少侠和海少女震惊地交换眼神：“我们从来发现有这回事。黄灯？怎么可能……”
海草被他们的反应吓到了，大声说道：“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哥哥见过他，很多人都见过他。”
湄拉摸了把脸：“比想象的还糟糕。我现在明白了，还记得海洋领主说的那句话吗，‘小心你们的子民’，他知道这回事，黄灯和他们是一伙的！”
“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海少侠压低眉头，换了个姿势抱着小女孩，好让她感觉安心些，“我先送海草去安全的地方，再回来和你们谈论对策。”
他匆匆地离开了。图拉按着通讯器，让手下开始彻查这件事。湄拉则闭上眼睛，感受水流中的讯息。
“难以相信，竟然完全没有收到任何讯息，这都是我们的疏忽，”图拉下完命令，既惊讶又自责地摇摇头，“只怕是被知情的亚特兰蒂斯人包庇了。到底有多少人倒戈去那边了？”
“我倒觉得不奇怪，这就是亚特兰蒂斯人，”湄拉愤怒地冷笑一声，“水流有些紊乱，但总体还算正常。我想我们还有些时间处理这件事。”
“也不能这么说，”图拉挠了挠脸颊，“您也知道，他们如此害怕，自然容易受黄灯蛊惑。况且他们承诺有能力处理超人，哪怕是我也有瞬间的心动，何况是他们呢？”
“都是因为他们不愿意相信我们罢了，”湄拉停了停，回头看她，“以及不，你没有心动过。”
“好吧，你是对的，”海少女无奈地承认，追上她一起离开会客厅，“就，尽量别对他们那么生气，好吗？”
“我尽力。”
海王在外面等着他们，神情严肃地思考着。双方简短地打个招呼，他近乎自言自语地问道：“我有点想不通，且不论拉尔斯·艾尔·古尔和黄灯有何谋划，他们说服亚特兰蒂斯平民加入又有什么用处呢？他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哪怕是戴黄灯戒的能力也不足。据拉尔斯·艾尔·古尔所言，海洋不是他们的战场，而平民也不可能登上陆地战斗。”
“我能想到的唯一目的，”湄拉望了望水面，感到有些疲惫，“就是用平民强迫我们参战。如果是这个目的，他们甚至只用说服几个人就够了。我们不可能放弃其中任何一个，外界也只会认为他们的参与就代表了整个亚特兰蒂斯的态度。”
“无耻，”亚瑟眯了眯眼睛，咬牙切齿地说，“但很有效。而且这些平民都是自愿参与的，我们甚至没办法提出控诉。”
“不过现在还有办法解决——戒严，禁止平民外出，直到所谓的战争过去。”
三个人不约而同停止游泳，沉思起来。
“矛盾会被激化，亚特兰蒂斯人不会理解这种做法的。”
“那么……我们还没确定亚特兰蒂斯在这场战争中的立场。”
“我拒绝和拉尔斯·艾尔·古尔站在同一阵线。”亚瑟再次重申。
湄拉猛地抬头环顾四周。水在震荡，她似乎感受到战鼓的轰鸣。“打断一下，坏消息，”几个人回头，正见卡尔德高速赶上来，“出城的人数从今天早上起骤增，我刚刚找理由封闭了出口，但他们都心知肚明那是借口，正在施压。再过不久，如果我们还是没有令人信服的措施，就得被强行开启出口了。”
“这是叛乱。”
“实际上，他们中一部分人还在幻想着打倒超人，好回来嘲笑我们并成为英雄，”海少侠截住话头，“然而我们确实没有办法阻止平民百姓外出，这是他们的权利。”
“所以，要制止他们盲目跟着拉尔斯·艾尔·古尔离开，我们的立场就得和超人唱反调。”图拉总结。
“而且不和拉尔斯·艾尔·古尔同流合污。”卡尔德补充。
亚瑟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还真的只能按你说的了……好吧，告诉我的子民，我们亚特兰蒂斯人，将以自己的立场为自己而战，”他揉了揉眉心，喃喃地说，“希望这个决定不会令我后悔。说几句话可真容易呐，可是谁知道会招来什么后果。”
“至少我们尽力而为了。”
“话虽如此，责任是从不管你有没有努力的。倒是奥姆……如果你们遇到海洋领主，告诉他我们的决定，他会回来的，”亚瑟转过头看身边的人，“湄拉？”
“有些不好的事正在发生，”湄拉终于从水流控制中回过神来，“听起来像是……恐惧。”
“如果你能看到天空就明白了，战争的发令枪，”卡尔德食指和中指合并，比了个打枪的手势，“他们说，‘黄色天空’正在降临。”
“图拉去向公众宣布我们的决定，安抚好他们。走吧，我们一起去海面看看。”湄拉率先向上游去，望着那诡异的黄光愈发清晰。
“看看这战争，能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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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好像崩了…在那边更不了，被迫食言x
关于文中金发那一段，是选取了亚瑟小时候因为金发被亚特兰蒂斯人认为不祥而憎恨这一起源片段，所以湄拉在小女孩说觉得好看之后会喜欢她
因为太久没更新【？】，所以原著谁没死谁还活着我都有点记忆模糊了，但是没时间补，所以就只能凭印象来，希望各位体谅啦~
下一章节是讲绿灯的，过了之后就正式进入高潮了。虽然过渡章节和支线很无聊，不过还是希望各位如果喜欢就尽量给点小红心小蓝手吧，因为最近都很忙，这章虽然很粗糙也不算长，但是码起来也花了我一整天，热度低是真的没动力码下去……
好的我讲完了，谢谢你看到这里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