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宇宙大米和不义宇宙大米灵魂互换的故事
※手机难贴链接，总之全部连载请在【就不顺你意咋地】tag下观看
※本章全程对话流，超级尴尬生硬的吵架争辩……我尽力了。约9500字，阅读时长……我也不是很知道……
※剧情需要，将漫画2里很多设定改了……最重要的就是桶死而复生后的经历，所以这个桶的性格更偏近于主世界的
※海豚音般的OOC和逻辑错误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和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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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筹者
九月末，星城的温度逐步转凉，但仍旧时常受到阳光的眷顾。昨夜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在地面上积出了浅浅的水洼。此时太阳刚刚升起不久，软嫩的光线在水面刺出的光斑也勉强可忍。杰森压了压帽檐，和一个头仰得极高的巡警擦肩而过。对方大摇大摆地走在小巷正中央，杰森不可避免地撞了撞他的肩膀。
巡警咒骂了一句。
“喂，你他妈不长眼是不是？”他拦住杰森，并且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胯上的配枪。
杰森面无表情地注视他良久，突然偏头挑眉露出一个笑容，同时耸耸肩张开手：“好吧，我他妈没长眼，很抱歉。”
巡警不知怎地打了个冷战，便放弃继续纠缠，瞥了他一眼后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杰森目送对方离开。在确认周围无人之后，他攀着旁边的护栏和水管，三两下上了屋顶。他挑选在星城的安全屋作为临时落脚点不是没有原因的，首先这里离政权基地比较远，其次这里作为绿箭的故乡，他们几个受到的“热情追求”要少得多。太阳此时已经初现威力了，杰森有点无奈地发现即使已经离开哥谭那个鬼地方那么久，自己还是不甚习惯在阳光底下行动。他眯了眯眼睛，在屋顶上移动起来。从目前看来，这座城市一切都还算安好。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他旁边。杰森骤然停下脚步，翻身就是一脚。
对方相当轻松地应付了这脚：“你这是向我下战书？”
杰森毫不意外地收回了腿：“我倾向于是一个早晨问候。如果你要当成战书也没问题，反正我一直都挺想把你的脑袋裁下来。附带一提，易容得不错。”
前任罗宾冷笑了声跟上他：“枪。”
“什么？”
“很显眼，”达米安用下巴指了指，“希望你的蠢脑瓜记得三天前已经开始实行禁枪令了。”
事实上，他刚刚才遇到一个因为配枪洋洋得意的白痴。杰森无动于衷地回答：“如果你是希望我夸奖你观察敏锐，那你可以开始失望了；如果不是，我得说一般人看不出来。”
“我看不出这有任何必要。”
“带枪？还是巡逻？”
“都是。”
“我习惯带着我的武器。”
“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武器。”达米安说着，捡起某个天台上的小石子，手指一弹，击落了对面盆栽的叶子。
“枪更加效率，”杰森伏低身子，避开下方巡警的视线，“在杀人方面。”
他本来以为达米安会像那只老蝙蝠一样开始说长篇废话，结果却没有。双方沉默良久，最后达米安问道：“巡逻又是为了什么？绿箭他们之前惹怒了超人，星城警戒现在是别的城市的几倍，我不认为会有人敢顶风作案。”
“一个习惯，”杰森的唇角勾起个没有笑意的弧度，“还有一点，你关注的对象搞错了。”
达米安皱起了眉头，观察了一下他们的行进路线，慢慢地说：“你是说你在提防警察？”
“不错嘛，比我想象中聪明一点。”
“哼，还用你说？”达米安反呛了一句，才继续这个话题，“怎么会有白痴以为自己成了超人的走狗就可以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可笑。”
“即使在超人挑事之前，你会觉得操蛋的哥谭警察贪污受贿是稀奇事吗？现在大环境如此，警察将自己和人民对立起来简直理所当然。”
“就像斯坦福监狱实验。”
“正是如此。”
“如果超人没那么蠢，这种状况完全可以规避，”达米安跃到下一个房顶，趁巡警视线没往这边看站直了身子，“既然他本身的能力已经足以担当监察，只需要加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和惩戒措施就行了。”
“我他妈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理想主义者，还是说老蝙蝠像呵护什么见鬼的温室花朵一样呵护你这个心肝宝贝？原来的警局管理制度可还号称是‘最绝对地维护公平公正’，只要你看一眼就知道——腐化程度比放了一年的面包还严重。”
“那是因为惩罚太轻了，”达米安略微眯起眼，“以及针对原来的警局管理制度，我可以从中挑出不少于20个可供利用的漏洞。惩戒措施绝不能只和金钱挂钩，他们利用漏洞得到的钱财足以使之如同无物。考虑现在的状况，应当充分发挥超人的震慑力——”
“哦，”杰森感兴趣地盯着达米安，“我还以为你是站在蝙蝠侠那边的。”
“我当然是，你个脑残在想什么？”
“怎么说呢，你的语气听起来是真心在为超人着想？”
“我只是在预想可能发生的状况，”达米安的声音过了两秒才硬梆梆地传来，“你怎么不说你听起来是站在父亲这边的？”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反对超人并不意味着支持蝙蝠侠，这不是非黑即白的问题。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你‘亲爱的父亲’要负一半的责任。”
“一个杀人犯哪来资格指责我的父亲？他——”
“他让罪犯不断地伤害普通人。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正义？”
“生杀之权不属于所有人，只能由法律来决断，”达米安语气冷静，可是他看向杰森的眼神蓄满了怒火，“法律有漏洞，但它依旧是维护正义的最佳手段。”
“蝙蝠侠就是这样告诉你的吗？我还以为你比这个宇宙的蝙蝠崽聪明点，原来正好相反，还在把你爹的话当真理，心理都没断奶——”
达米安猛地将杰森扑在墙上，一只手臂压住后者的脖子：“闭嘴！”
杰森在被扑的同时就抽出枪抵在达米安腰际，一边继续自己的话，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抛开老蝙蝠对你的洗脑，你真的以为你和这个世界的你有任何区别吗？哦，还是有区别的，起码他已经会自我思考了。”
“我和他没有半点相似。”达米安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杰森一哂，突然以枪托重击在对方的腰眼，趁对方吃痛之际挣脱开来。底下传来了巡警听到动静的疑惑声，因此杰森收起枪、不动声色地转移到旁边屋顶的烟囱后。
“既然你提到，那么来说说法律吧，”他对着跟上来的人说，“那套理论——法律是正义的保障者什么什么的，我承认，如果在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超级英雄和超级罪犯、没有疯子和疯子的世界，它是行得通的。但是他妈的看看哥谭——看看这个世界。‘超级’是一个该死的诅咒，它也许将善放大了，可是招致的恶果更是累累。如果完全依赖法律，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漏洞，代价就是无数鲜血——”
“那要做的就是去完善法律而不是去杀人。成为一个刽子手和伸张正义毫无关系！”
“然而操蛋的现实是每次完善法律都得在无辜生命逝去之后，难道杰西卡法案那样的结局值得歌功颂德吗？”杰森一拳捶在烟囱上，目光灼灼，“被害者和家属要的不是一纸判决书，他们要的是真正的正义。我不介意为此成为一个你所说的‘刽子手’。”
“这叫复仇。我们是保护者，不是复仇者。”
“谁在乎？”
达米安突然专注地看向某个方向，又转回头和他对视一眼。也听到挣扎声的杰森二话不说朝着那边移动过去。
温度似乎微妙地下降了点。细微的争辩声传来，他皱了皱眉抽出枪。
“……你这是想干什么？”
“杀了他，不然呢？”
“住手！他不是我们的目标。”
“他既然看到了我们，那就是我们的目标了。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说的吗？”
“无辜之人——”
“哼，你以为你还在无赖帮呢？”
无赖帮？
身边一空，达米安已经扑了下去。杰森暗骂一声，也跟着跳了下去。还没等落地，物体碎裂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温度骤然降低，他可以看见自己呼吸带出来的白汽。
被打斗挑起的冰屑落在他脚前。“你们是什么人？”寒冷队长大叫着在自己面前筑起一面冰墙，挡住达米安的攻击。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曝光，达米安并没有用那些标志性的武器，而是随手从旁边捡了根钢管挥舞起来。
“马上就要干掉你们的人。”杰森瞥见巷子深处阴影里一丝反光闪过，不假思索地跃过去绊倒达米安。但在电光火石一瞬间，他才看清那颗子弹的轨迹恰恰诡异地对准倒下的达米安。可怕的反应力和预判力，这绝对是个顶级的射手。这个念头还没在杰森脑海里走完，子弹就这样停了下来。
准确地说，被捻成不规则小球地停了下来。
超级少女随意地甩甩手，看向他们：“早上好。”
与此同时，巷子深处传来人体倒地的沉闷声响。闪电侠拖着死亡射手慢吞吞地走出来。他是他们中唯一一个可以穿着制服到处跑的，毕竟有霸道的速度优势，就算被超人发现了也完全没问题。
达米安忿忿地爬了起来。后面的寒冷队长被瞬时的变化唬得有点愣，杰森这时才看清楚他脚边是一个被打晕的巡警。刚刚的对话大概就是在决定他的生死了，这可怜的人自己对此没有一点发言权。
“寒冷队长？你在这里干什么？”
闪电侠迷惑不解地向着老熟人发问。
“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寒冷队长干巴巴地反问，“你不是被超人抓起来了吗？”
“老天，你有多久没了解过时事了。”闪电侠翻了个白眼指指不远处的逮捕令。
寒冷队长真的跑过去开始研究那张逮捕令了。一时间气氛变得有点尴尬，闪电侠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刚刚出去跑了两圈，回去之后超级少女说听见你们这边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就过来看看。”
“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达米安闷闷地说。
“不用谢。”显然习惯了蝙蝠系发言的闪电侠游刃有余地回答。一边的超级少女正在查看晕厥的警察。杰森按住她：“让他晕着，醒了对谁都没好处。”
研究完毕的寒冷队长走回来打量他们，一边嘟囔着：“哦，我还以为蝙蝠侠那边的反叛军都已经完蛋了。”
“当然没有，”闪电侠瞥了其他人一眼，“所以，我记得你也是要对付超人……你要加入我们吗？”
一个有原则、不杀人的罪犯。杰森舔了舔牙，低下了枪口。勉强可以接受。
“我的妹妹和无赖帮其他人就是因为加入了你们才丧的命，我对你们完全没有好感——”
“这是他们自己做的选择。”
“——但是，”寒冷队长继续自己的发言，“比起你们，我确实更恨超人。我加入。”
“看，一个复仇者。”杰森对着达米安耸耸肩。后者望着寒冷队长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个肘击：“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完成一个任务。那个人告诉我他也在准备对抗超人，我当然不介意为此帮个小忙。”
“谁？”
“我想想……应该是叫拉尔斯……拉尔斯·艾尔·古尔？”
“什么？！”杰森和达米安同步叫道。
“认识？”
“何止。”达米安磨了磨牙握紧钢管，杰森则举起枪对准寒冷队长：“他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嘿，冷静点，”闪电侠将枪身压低了点，“怎么了吗？”
“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拉尔斯·艾尔·古尔，他的理想是、而且一直是消灭全人类。”
“什么？！”这次轮到另外两个人叫了。
寒冷队长惊讶地张大了嘴，看起来很滑稽：“我不知道这点，他只告诉我他准备扳倒超人——”
一阵电子杂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了过去。巡警躺在一边，腰间的对讲机响了：“2731号，2731号，准备换班。”
几人面面相觑。编号的主人还在晕，明显不能回复；达米安也许能模仿别人的声音，但是没有样本。这么一来，也就只能眼看着通话对象在几秒之后发现事情不对劲、再派增援过来了。
“撤？”
“转移去另一个地点，现在的安全屋离这里太近，会被搜查。”杰森当机立断。
“我们都有伪装——闪电侠就不用说了，只要快点离开应该没问题。”
“我没有。”寒冷队长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这么久都没被抓的？”
“你们确定要在现在讨论这个？”
“我和他回安全屋，我可以给这个白痴临时也易个容。”达米安剜了寒冷队长一眼。
“我送你们俩回去，”闪电侠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拒绝，现在不是时候。”
达米安满脸勉强地答应下来。杰森报了个地址给他们。
寒冷队长瞥了眼另一边躺着的人：“死亡射手怎么办？”
噼里啪啦的电流声响过，红色的人影消失了几秒又出现：“好了，等他自己从垃圾场醒来吧。”
杰森将手指从扳机上移开，耸了耸肩。超级少女跃跃欲试地眨了眨眼：“要我用热视线将这些冰化掉吗？”
“他们从已有的线索只能推断出寒冷队长和死亡射手的存在，你画蛇添足的愚蠢行为会把我们几个也暴露出来。”达米安制止了她。
对讲机里声音语气疑惑起来。两队人马相互用自己的方式打了招呼，朝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可以带你飞去那里。”超级少女对杰森说。
“没那个必要，”杰森再次耸耸肩，“能坐出租车去，干嘛要费这个劲呢？”
第二个安全屋在几个街区之外。杰森一度设想那三个人可能到达得比他们还早（神速力可不是什么摆设），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他们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超级少女忧心忡忡地问。
“会。”杰森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应该跟着他们的，起码可以帮点忙。”
“是啊，帮倒忙吧。”
“嘿！”
“如果他们连从那群废物警察里全身而退都不行，我还是单干好了。”
“你真刻薄。”
“谢谢。”
房子里陷入了寂静。杰森开始清点剩下的弹药。过了片刻，门被礼貌地敲响了。超级少女眼睛一亮，正想快步走去开门。杰森拦住她。
“谁？”
“我们。”
杰森迟疑了几秒，还是打开了门。
“比起黑红色，我更喜欢蓝白。”伪装完毕的寒冷队长嘟囔着。最后进屋的闪电侠转身将门锁锁上，长呼一口气：“真是太险了，我们差点要炸掉那栋房子逃走。”
“尽管炸，没关系，”杰森喝了口水，接过闪电侠递来的背包，吹了声口哨，“你们把弹药和装备都背过来了？”
“基本上。”
“但是你们忘了我放在冰箱的三明治。”
“我以为你是留给我们当早餐的？”超级少女无辜地供认。
“他确实是留给你们当早餐的。”
“别表现得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杰森朝达米安瞪了瞪眼。
“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吗？”超级少女头痛地说，“过去几天里面我已经听你们吵架听得要发疯了。拜托，我们现在是一队的——”
“哦不，我们不是，”杰森微笑起来，“你们这支‘蝙蝠小分队’想救蝙蝠侠，我想报复他，我们只是正好重复了一段路而已。我可不想也在自己的头衔前面加个‘蝙蝠仔’。”
“我真的烦透你来来回回念叨的这些玩意儿了。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父亲？”达米安截断他的尾音，听起来颇为平静——或者只是爆发前的宁静，“如果跟小丑有关，现在他已经死了。而且你经历的事情不是父亲的错——”
“去死一趟，然后再跟我说这个问题，”杰森说，“没有实践，没有发言权，蝙蝠仔。”
“你以为我没试过？”
“那还真了不起。先别说，让我猜猜看——‘不要拦着我，就算失去一切我也要救回我的亲儿子’‘我不能失去我的蝙蝠仔’？而对于我的死，他除了摆那套该死的制服还干了什么？”
达米安张了张嘴，缄默起来。这不是一种默认，更像是杰森曾经无数次见过的那种表情，那种拒绝解释的顽固表情。在这点上，这是只货真价实的蝙蝠崽。
然后他想起来，在这张脸上，他也已经见过相同的表情。刚见到这只蝙蝠崽的时候，他说“我的兄弟”的时候。
“……别告诉我你那个世界的杰森·托德原谅了那个混蛋。”
达米安的表情裂开了些许。
“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怎么能——”杰森低声咆哮起来，“他是那种三四岁、用了糖果就能骗走的小孩吗？或者他就是个受虐狂？”
“你才是那个不正常的家伙！”达米安回吼道，“你就应该待在阿卡姆疯人院！”
“你他妈给我再说一遍？”杰森阴沉着脸拔出枪走向达米安，后者握紧匕首伏低身子。超级少女和闪电侠同时出手，间开了他们俩。
“给我滚开。”杰森对挡在面前的超级少女一字一顿地说。超级少女转头看了他两眼，气势万千地将他拽上了楼。
“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
被扔在床上的杰森沉默了。
“接下来我要开始主动脱衣服吗？”
“……闭嘴，你知道你有多讨厌吗，”超级少女翻了个白眼坐在旁边，“混蛋（asshole）。”
杰森吹了个口哨：“好嘛，连天真无邪的外星人小姐都学会说A开头的那个词了，这见鬼的世界没救了。”
“你一定要这样把所有人都得罪一遍吗？”
“很抱歉，我原本就和你们不是一类人。所以得罪你们，我好像没什么愧疚之情。”
“不是一类人——如果是因为你的经历，”卡拉前倾身子，几乎控制不住音量，“我经历了母星的毁灭、亲人的逝去，我逃亡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星球，被人欺骗利用，最后发现我的表弟投到了黑暗面，甚至打算把我制成傀儡——足够成为你的‘同类人’了吗？”卡拉闭起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往发生的一切。当她睁开眼睛时，她的喉咙里滚过一声呜咽，声线微微起伏，“我知道你经历过很不好的事，程度更甚于我的。我只想让你明白你不是唯一一个被痛苦袭击过的人。”
“收起你的怜悯，我不需要那种东西。”杰森别过头。
“我不是在怜悯你，我甚至有点羡慕你——至少你的亲人没有放弃你。”
“蝙蝠侠不是我的亲人！”杰森倏地站起来，“让你失望了，他一开始就放弃我了。我们现在唯一有的关系就是敌人。”
“法外者。”
房间里的两人同时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达米安。
“你错了，”他说，“父亲从来没有放弃过你。‘一个蝙蝠侠已经够了，也许有几个法外之徒也不错’，法外者，他就是这样重新接纳你的。听见了吗，你个混蛋？”
沉默蒙住了房间。
“你他妈在说什么？”
“如果你想的话，一切结束之后尽管过去找你那群法外者狐朋狗友，”达米安不耐烦地说，“现在，你们是想在这里再站个一年半载，还是滚来开会？”
杰森将书房的电脑启动，达米安拖过来一个杰森甚至不知道有存在的黑板，开始一声不吭地画地图，就目前看来，精细度相当可怕。闪电侠来回跑了几圈，才终于在桌边坐下来看向寒冷队长：“那么，那个拉尔斯到底在计划些什么？”
“我不清楚，”寒冷队长理直气壮，“我只是随从死亡射手过来的。”
“也许你可以问一下这家伙，他可是拉尔斯的外孙。”杰森向达米安偏偏头，讥讽地说。
“啧，你难道没有承他的情吗？”达米安轻飘飘地反击。
“早他妈还了。”
“用什么还的？”
“蝙蝠侠的资料，”杰森毫不在意地回答，“在那之后我就脱离他了。很可惜，在他对蝙蝠侠动手之前，超人已经抢先一步了。”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在谋划些什么吗？”超级少女侧头问寒冷队长。
寒冷队长沉默了，似乎在努力回想。达米安标上最后一个城市，将粉笔叩一声敲在桌面上。杰森瞥了一眼落下来的笔灰。
“对了，好像和植物有关。”
所有人将视线重新集中在寒冷队长身上，后者大大咧咧地解释:“我听见拉尔斯跟死亡射手提起‘种子’，可能就是这次行动的目标了。而且那家伙不是以极端的环境保护者自居嘛。”
“一个问题，”闪电侠快速敲着桌子，之前落下的笔灰跳动得更散乱了，“是只有你因为听课不认真所以不知道拉尔斯·艾尔·古尔要灭了全人类，还是他瞒了你、也瞒了很多其他加入者？”
“隐瞒不是他的风格。”达米安否认了后一种可能性。
所有人看向寒冷队长的眼神变成了深切的怀疑。
“爱信不信。”不满地扯着黑红配色衣服的人回复。
“他和他的追随者现在在哪里？”
“楔石城。”
达米安在黑板地图对应位置上打了个圈，简易注明。
“为什么他会定在那里？”
“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还在南美，”杰森补充，“也许他们在那里准备完毕就迁移过来了，植物，嗯？”
“楔石城，这是个很特殊的地点，”达米安在旁边也打了个圈，“它离超人的故乡很近，跟政权基地也相差不远。和中心城毗邻，但相对少有闪电侠打扰。”
闪电侠在听见自己城市时轻微地叹了口气。
“那么说来，楔石城对于反对政权的人应该算是高危城市，为什么一直没被发现？”
“我路过几次，也没有发现异动。”闪电侠承认。
“毒藤女在拉尔斯阵营？”达米安近乎陈述地问。
“植物在掩护他们，这就说得通了。”
“等等，我想起了一件事，”寒冷队长比了个手势，拿起水杯正要一饮而尽，才发现里面是茶，“有一次，我在房间——拉尔斯招待我的地方——里练习用冰的精确度。别这样看着我，要杀死超人当然要勤加练习。我听见拉尔斯的声音，很模糊，听不清在说什么，不过，重点来了，”寒冷队长换了个手势表示强调，“我的其中一块冰反射出了窗外一点诡异的光。说真的，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光。它他妈是黄色的，明白吗？那种黄色。”
其他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了几眼。
“我猜可能是窗户对面的房间里亮起来的，正巧反射后被我看见了。我说完了。给我一点酒。”
“你确定每个字的真实性？有没有夸张的成分？”
“废话。给我酒。”
“自己滚去酒吧，”杰森沉吟了一下，“黄灯？”
“我就是这个意思，那种光和我之前看到绿灯侠的光感觉很像，”寒冷队长闷闷不乐地喝了口茶，“一样诡异。”
“看来塞尼斯托真的已经越狱成功了。”
“就算没有成功，超人也一定会去劫狱。黄灯对于他而言并不是可以随意舍弃的资源。”
“有点奇怪。黄灯军团是超人的战力，拉尔斯·艾尔·古尔想要消灭超人势力，”闪电侠环顾众人一圈，“黄灯——如果是真的话——怎么会和拉尔斯·艾尔·古尔混在一起？”
杰森回看他:“塞尼斯托加入超人的目的是什么？”
“他似乎和超人有协议，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清楚。但是对于塞尼斯托来说，忠诚是不存在的，他的行为只为目的服务。”
“所以有可能黄灯军团会和超人反目。”
“也许。”
“等等，”闪电侠皱了皱眉，“你是什么时候看见黄光的？”
“两三天前吧。”
闪电侠眉头压得更低了:“如果塞尼斯托在那个时候已经越狱，哈尔怎么会还没回来？”
“两种可能，”杰森竖起两根手指，“一，他被命运扼住了咽喉。二，他和绿灯军团一起被命运扼住了咽喉。”
达米安在黑板对应位置写下三支势力：“总而言之，超人政权、黄灯军团、刺客联盟都是敌人。目前看来绿灯指望不上了，我们战力严重不足，时间也不多。有多少能拉拢的同盟者？”
“亚特兰蒂斯曾经短暂站在我们这边。但是，虽然我不想这样说，我不认为我们这次还能说服亚瑟。”
“魔法领域的人？”
“三宫和捣蛋鬼一战后，不知道为什么基本销声匿迹了。”
“救出泰坦和少年泰坦的可行性有多大？”
“基本为零，不然维克托也不会到现在都没进展了。”
达米安扬了扬眉:“钢骨一直在尝试把两个泰坦救出来？”
“据我所知，是的。”闪电侠回答他。
“很好。”达米安冷笑一声，挤开杰森坐在电脑前面开始敲打键盘。
“你想干什么？”
“发一条信息，”达米安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用布鲁斯·韦恩的推特账号。”
“什么信息？”
“‘钢骨，救出泰坦们后，你打算拿他们怎么办？’，”杰森一字一句地读出来，吹了声口哨，“把IP地址伪造在哥谭，其实是写给超人看的吧？有趣。”
“可能对我们有点用处，也可能没有。”达米安指尖对指尖抵在下巴下，“回归正题，还有其他能用上的人吗？”
“正义会社的英雄们有很大几率会加入我们。但是没有兄弟眼，我们很难找到他们，时间应该不够了。”
“哈莉·奎茵有一帮叫‘小丑帮’的手下——”
“让他们加入我们？想都别想。”杰森阴沉地打断闪电侠的话。
“——但他们似乎随着哥谭的清除而解体了。”闪电侠将自己的话补完。
达米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你这几天去侦查，有没有见到什么异常状况？”
“新奥尔良附近海域两天前翻了个风暴；海滨城昨天起了场大火，不过没等我采取措施火就自己停了。这些算吗？”闪电侠想了想，摇摇头，“如果你是想知道乔的下落，我并没有见到他。”
达米安撇撇嘴，微微敛了眼。
一直因为不了解各方势力与背景而缄默的超级少女突然开了口:“我想……去天堂岛试试。”
“你想去神奇女侠的家乡试试？试试什么，被打死的滋味？”达米安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
“戴安娜逃脱的事情之后，我猜她们可能不会欢迎你。”闪电侠含蓄地表达反对的意见。
“她们曾经将戴安娜关押起来，说明她们也不认同她的做法。即使没办法劝服她们，至少尝试让她们保持中立、不反对我们吧，”超级少女咬了咬嘴唇，“我是我们几个中唯一的女性，而且也只有我识路，只能让我去。”
杰森和达米安对视一眼。
“承认吧，我说得很有道理。”超级少女胸有成竹地微笑。
“那就去吧。”达米安点了点头。
“如果她们死活不松口，”杰森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血洗天堂岛，别手软。”
卡拉没好气地用手在他脖子上狠狠割了一下:“我飞着去？会不会暴露你们在这个城市的事？”
“没事，我们马上就都要离开这里了，”达米安站起来在黑板上漫不经心地圈圈点点，回头看了杰森一眼，“你只要在我们出发之后走就行了。”
“呃？”
“闪电侠，带着这家伙去楔石城打探情况，”杰森代为回答，“我和蝙蝠崽去海滨城。收到信息就去大都会会合。”
“大都会？为什么去那里？”
没人搭话。达米安最后在哥谭打了个叉，在大都会打了个圈。
“行动吧。”他说。
杰森松开了离合。达米安若有若无地哼了声:“你在哪里抢的车？”
“我买的，”停顿几秒，“不过用的是黑帮老大的钱。”
达米安就又哼了声。杰森踩下了油门，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想念蝙蝠车开起来的感觉：“你找到破除布莱尼亚克技术的方法了吗？”
达米安迟疑了几秒：“打败控制者，但不一定有效。除此之外，我黑入了几个信息库，没有找到其他有效方法。”
“你黑进了那几个核心信息库？”杰森直视他拖长声音，“钢骨很有可能会由此追查到我们。”
“他不会。我的电脑技术很好。”达米安啧了一声。
“是啊是啊，世界最棒的黑客，真厉害。”
达米安移开了视线，过了一会儿才突兀问道：“你对戈登印象如何？”
“哪个戈登？”
“芭芭拉·戈登，蝙蝠少女。”
杰森想起了那张微笑的面孔。“一个好人。”他说。
“那……德雷克呢？”
“那个代替品？”杰森嗤笑了声，“很可笑。”
“理查德？”
杰森一踩油门：“你到底想说什么？”
有一瞬间对方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神情，但很快又被一如往常的表情掩盖起来：“与你何干？”
“你平常都这样和别人说话的吗？为什么没人打死你？”
达米安干脆就不理他了。前面“星城欢迎您再次莅临”的牌子嚣张地站立着，完全不管离开的人被罪犯吓走的可能性。杰森按着耳机:“已出城。”
后视镜中一抹靓丽的红蓝间色像逆行的流星向天孤掷而去。杰森抖了根烟咬着，达米安啧了声。
“你得习惯这一点。”
“如果理查德在，”达米安半是不满半是嘲讽，“他会把你这个白痴唠叨到不敢吸烟，因为这里还有——”
他突然住了嘴。杰森揣摩了一下他本来想说的话，突然觉得有点荒谬了:“难道你在自己的世界，还未成年？！”
一把小刀掠过他的鼻尖，插在了车门上。
杰森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达米安愤怒地瞪着他。
“这没什么，你不用难为情，真的。”
开头几秒达米安看起来要扑过来跟他打一架，但最后他还是气鼓鼓地双臂交叉偏开头。杰森又笑了几声:“我倒是很好奇，那个世界的我跟你是怎么相处的。”
“我们是仇人。”达米安斩钉截铁。
“哦真的吗，什么仇？”
达米安看着窗外，景色的倒影在他眼中流过。
“上一次我们去吃快餐的时候，”他轻描淡写地说，“你抢了我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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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看到这里！
格式如果有问题就等电脑返厂完再改了
磨了半个月，其实我真的每天都有在努力的……休息一下再码下一章了，点文真的要很久之后才能写，抱歉！！
奇怪的敏感词…月殳居然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