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骨兔Dayrain

写不出甜文,画不出虐图。咸鱼了

—— 【Batfam/双旦】西?弗斯?习报?

· 是双旦活动的一个中篇,又到了我最钟爱的悬疑时间,喵啊

· 有海量原创角色

· 第一章,推荐按顺序阅读

· 无cp剧情向,OOC和逻辑死属于我,他们属于彼此和D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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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12月20日,我收到了一封神秘的邀请函,邀请我到一座未知的岛上参加一场宴会。我决定前往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这会变成如此匪夷所思的一趟旅行,更没有没有料到会遇到一个笼罩在迷雾中的家族。摘抄日记如下,仅作为轶事供读者消遣


12月28日 第五天 暴雨

他们说得没错,今天凌晨的时候真的开始下雨了。不过既然是轮回,他们说的自然是对的。

很高兴知道一切都还是按原轨道进行着。

雨几乎是在顷刻间泼下来的。我睡觉很浅,一下就被惊醒了。所幸还没有打雷,因此我很快又重新睡着了。S却好像在雨下起来之后起床开始复盘接下来几天会发生的事,一直到我真正起床。

从昨天起,B家人显得越来越警觉。ZK已经将灯泡的枪没收藏好了(现在回想起来,昨天还是太过惊险,只差一点,灯泡和蛋花就会没命)。据S说,第六次他们也一样收起了灯泡的枪(听说我当时也有帮上忙,倍感欣慰),可是最终刀疤却还是掏出了一把枪射杀了几个人。

他的枪到底是哪里来的?

S烦躁地挠了挠头发,一边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丢进口袋,一边走进房间。

“找到了吗?”我问她。

S摇了摇头。

这一轮,我和他们从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刀疤,想确定那把枪的来源。但是一直到现在,我们还是毫无头绪。有一天,我们甚至找到了机会进刀疤的房间搜查,也一样没有结果(他们翻人房间以及复原的手法娴熟到让我惊叹……真的没有做过小偷吗?)。B推断那把枪目前为止还没到刀疤的手上。那么它现在又该在谁的手上呢?

 

今天中午的伙食竟然是披萨,出乎我的意料。烤得很香,如果换一种情境,我可能会吃得无比享受;但现在我们只是狠狠地咬着,权当发泄,至于味道,简直是食不知味。

吃过饭之后,S继续投入工作。我拿了一两张她在纸上写写画画的内容,大多数是参加宴会的人的信息资料,还列出了他们的目标(纸的空位还有不少张牙舞爪的小涂鸦,有点可爱)。我跟着这些文字回想了一下描述对象,发现这些描述既精确又详尽得令人发指。就算让我带着记忆轮回7次,我也不认为我能观察他们到知道“手肘下一寸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胎记”这样的程度。

名单里一如既往的没有我的信息。一方面大概是S善良地不想让我因为看见对自己详细得像法医报告的描述而感到不适(那样实在是有几分变态的感觉),另一方面则是迄今为止,我就像被猫头鹰法庭遗忘了,既没有人尝试暗杀我,也没有人被指定由我暗杀。

窗户猛地震了一下,把我吓了一大跳。原来只不过是强风呼啸而过,不经意般撞了下我们的窗子。窗外还是黑暗非常,想必雨一时半会只会更大。S若有所思地一边在桌面上敲着笔杆,一边眺望远方。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也不打算打扰她,实在无聊,所以拿了支笔,开始写自己的档案。

暗杀对象:暂无。被指定杀手:暂无。

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失落。

 

晚些时候,S扔了笔,问我能不能聊聊天。我点了点头,知道她想放松一下。但很显然,这个时候聊天最终也只会导回正事上。不记得前面聊了些什么,只记录一下可能很重要的内容。

“如果从结果来推呢?”大概聊到一半的时候,我对S说,“从受益人的角度看?”

S似乎被我逗乐了,短促笑了一声,蹦到自己床上,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折叠起来压在前者下面。我当她在嘲笑我幼稚,有点尴尬,佯怒说:“笑什么,我只是提个想法而已。”

“不不不,你的想法很好,”她连忙摆手,“只是你让我有一点点熟悉的感觉。不愧是……”

“是?”

“……我们欣赏的女人。”S卡了一下,明显把原来想说的话换了,我也懒得追究,想也不是什么好话,继续问她:“谁有可能受益?”

“小蝴蝶?但是她身上也没有枪,她甚至都不知道这次宴会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又换了个切入点:“有人每一轮轮回都活下来了吗?”

“你。”她一本正经地回答。

“认真的吗?”我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白眼,“除了我之外呢?”

“只有一个人。鱼尾,阿鸭的女朋友。但可能是因为她男朋友对她简直保护过度,前几轮小蝴蝶被毒死之后,每次吃饭阿鸭都是试过毒才给她吃的;最后枪击的时候,也是阿鸭给鱼尾挡的子弹。”

我回想了一下鱼尾这个人。说实话,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她很少出房间,出门也总是和阿鸭或者其他F家人一起行动,不怎么说话。我倒是听过她向阿鸭小声抱怨过几次,说他不应该强行将她拉过来参加宴会。

又是一个死胡同。

我叹了口气。S伸了个懒腰,整理了一下桌面的纸张。她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举着其中一张陷入沉思。我瞥了一眼,发现那是我之前没事干写的自己的档案。

我写了什么难以理解的东西吗?

S研究着我的档案,又看看我,良久,突然动了动,好像想到什么,从床上跳下来,拉了拉我:“我有点灵感,要去找B,你来吗?”

我当然别无二话,只是好奇她有什么灵感不当场说,而要去B那里再揭秘。换好衣服,加上外套,我和她一起出门到南侧二楼去。

 

B的房间很多人。

字面意义的“很多”,多得让我吓了一跳,冷静下来想想,这个人数,应该是B家人都在这里了吧。再想想,突然意识到参加宴会的怕不是有一半都是他们的人。

……还真的是拖家带口。

给我们开门的是D,带着笑意和我们打了招呼。除了他似乎还是心情不错,其他人看起来都非常严肃。想想也是,连续三轮功亏一篑,每次重来都要切切实实地再过8天,不由得人不凝重。

“J和T呢?”S毫不客气地坐上床铺,本来就坐在上面的C挪了挪位置,让她坐得舒服点。从B的反应来看,那大概率是他的床(虽然他最后忍住了什么都没说)。D重新坐到地上,挨着B,回答道:“走剧情呢,今天到小鸡再次尝试毒杀大鹅了。”

“大鹅是小鸡的目标吗?”我惊讶地问,同一时间,B低沉地训斥说:“不要把任务当成游戏。”

D耸了耸肩,没说话。B转向S,眼神锐利:“你不是刚刚才回去吗?”

“因为我有新线索了,”S盯着他的视线,毫不退缩,“所有轮回里,都有一个漏洞。”

她停下来了,好像在等B主动问。偏偏B只盯着她,一言不发。O轻飘飘地打了圆场:“能告诉我们是什么漏洞吗?”

“好吧,”S泄了气,嘀咕了一声,“漏洞就是——V。”

她突然指向我。我吓了一跳,忍住了没动,只是说:“什么?”

其他人原本各怀心思,现在都聚焦到我和S身上,让我颇不自在。S继续说:“我想起一件事。在所有轮回里,好像从来没人的目标是V,而V也从来没收到过任何纸条指示。这完全不符合猫头鹰对她的用意。”

“什么意思?”我觉察出了隐隐约约的问题,“猫头鹰对我的用意?”

没人回答我。他们似乎快速地眼神交流着。B郑重地问我:“你确定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形式的指示,让你去杀死任何人吗?”

“没有。”我同样郑重地回答。

“C?”他又看向C。后者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发纸条的要么不是猫头鹰,要么他们在玩什么新花样。”

“前者。”

“不是猫头鹰。”

B和O同时说,后者还打了个响指。两个人对视一眼,O解释道:“我之前就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所有人在每一轮的目标都是固定的。如果猫头鹰想玩我们,只需要每一轮换掉他们的目标,就足够让我们忙了。”

“因为目标根本不是来自猫头鹰,而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定的。”

“猫头鹰旁观的原因,是这个人的所做所为完全符合他们对最终赢家的期盼,”D眯起眼睛,声音里没有了开始的活泼 ,而是暗藏怒火,“这个人在一开始发放纸条的时候就赢了。”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还好有这段停顿,他们的推理速度超出了我的预料(和笔速),要我说,我就像被扔到了一屋子侦探里,而且这群侦探还在气头上,思维像机关枪,突突突就从一个结论跳到了另一个结论。

需要注意的是,现在我正在现场速记,所以请原谅我字迹凌乱或者偶尔可能出现的前言不搭后语。第一次记日记记得像战地笔记的经历,比我想象的痛苦些。有空再整理。

我开始有些担心这段停顿的思考过后,他们会直接空降到我无法跟上的结论去。还好这个时候门响了,三长两短。离门口最近的K去开了门,门外果不其然是J和T。B问他们:“怎么样?”

“当然是万无一失。”J有几分挑衅地说。T补充道:“毒药洒了,也顺利挑拨了小鸡和大鹅的关系,短期内他们应该会互相提防,也不会贸然下手,安全。”

等他们坐下来,其他人向他们说明了刚刚的推论。

T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既然是这样,这个幕后凶手需要一:在宴会前就清楚每个人的信息,因为每张纸条上都写明了名字,而且在24日就已经开始发放。二:清楚他们间的关系,所以才能列出弑亲的要求。三:他有足够的身手,以至于在其他人察觉不了的情况下能放置纸条。”

B从自己桌面上拿出了一个本子,翻开。笔记本里是比S的笔记更详尽的信息(而且没有涂鸦)(纠正一下,我发现有几个角落被画了小蝙蝠),他拿起一支黑笔,逐页翻过,一边毫不客气地在好几个人旁边大了醒目的X,将他们排除掉。

幸亏我坐得近,偷窥到了被筛选剩下的一些人。记录如下:

小鸡、阿鸭、鱼尾、灯泡、蛋花。

“小鸡怎么样?她之前杀过的人最多,而且作为大家族继承人,消息是最灵通的。她可以给自己伪造纸条去杀大鹅,然后将责任都推给猫头鹰,不是吗?”

R刻薄地说:“你的脑子浅薄得和小鸡别无二样。她靠的是用毒,单凭身手我一只手就能制服她,这根本不符合第三个条件。更何况以她的见识,没脑子做出这样恶毒的计策。”

又是沉默。我确实怀疑过是小鸡,不过R说得也很有道理。至于其他人,我和灯泡交谈过,他似乎并不是能做出这样计策的人,我给他的形容是“有勇无谋”;蛋花和他不相上下,区别只是她更清楚自己的能耐,会找别人合作杀人。

B也正好将这三个人划掉,笔尖轻轻点在一个人的信息旁边,好像在思考什么。我看不清是谁,不过阿鸭和鱼尾,我有一点模模糊糊的想法。

“鱼尾呢?”我迟疑着问,“也许不一定要身手好,只要她能找到机会进入别人的房间。就我所知,她经常呆在自己房间里,可以观察到谁离开了。”

显然我不是唯一一个想到这点的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B环视一圈,问道:“谁的目标是鱼尾?”

C举起了手。

“她可能是在故意测试我们。既然C一直没有行动,她知道我们不会杀她,这就给了她一个肆意妄为的保险。如果真的是她的话——”

“枪可能也在她手上。”

他们又开始快速讨论,互相补完对方的话,顺畅得好像他们天天在玩这种接话的游戏。只是苦了我,根本记不完——我放弃了,我还是乖乖等他们的结论吧。

等等,似乎有点突发状况。我记一下。

“妈的,”J突然打断其他人的对话,倏地站起身来,“难怪我们刚刚在走廊看见鱼尾了,我以为她是去找小鸡或者大鹅而已。”

“什么意思?”我大吃一惊,还在消化他们刚刚的内容。他们的交谈中有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让我不得不自己填补他们没有说出口的逻辑推论。但此时此刻,他们统一的紧张还是让我完全困惑了,我错过了什么吗?

 

敲门声响起来了。慢条斯理的三长两短。

屋子里的气氛突然变了。紧绷感完全消失,大家就像一直在闲聊,姿势极其放松。靠墙的靠墙,趴在床上的趴在床上,T甚至还摸出了一副牌。D轻快地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嘴里说着:“你好,有什么——”

他突然不说话了。

“你也好呀,我可以进去吗?”一个笑盈盈的女声说。

D侧了侧头,无言地转过身,将门口的人让了进来。

从他们刚刚的对话里,我已经猜出这可能是鱼尾。但我完全没想到,她不是简简单单地来。那把一直找不到的枪出现了,枪把握在她的右手,枪口顶着她的太阳穴,保险已经打开,随时可以击发。

她在用自己做人质。

“小姐,有什么事好好商量,何必想不开呢?”J举起双手,谨慎地说。

“如果你们向前走一步,我就会扣下扳机,你们就要功亏一篑了。”鱼尾迅速地说,微微低头,语气里充满了威胁。

其他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她饶有兴致地继续说:“看来你们果然是一群善心大发的人,我没有判断错。来,我问,你们回答,否则我就开枪,怎么样?”

“你想知道什么?”B把他久违的花花公子形象再次扔掉,低沉地问她。

鱼尾用空闲的手做了个手势:“这是一个轮回,而且你们拥有所有的记忆,对还是错。”

B沉默了一会儿:“对。”

“你们破坏了我的计划,阻止了所有人互相残杀,对还是错。”

“对。”

“你们这一次一直在监视刀疤,是因为上一轮他成功在最后时刻射死了几个人。同时你们还不知道是谁将枪给了他,对还是错。”

“对。”

“你们在这一轮之前一直没发现我才是幕后凶手,对还是错。”

B停顿了很久,才咬牙切齿地说:“对。”

“不错,”鱼尾满意地说,将站姿换了个重心,“其实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和你们作对,只是为了提出一个交易。为了表明我的诚意,你们可以先问我一个问题,我一定会诚实回答。”

B伸手拦住其他人发言,缓缓问道:“你的枪是哪里来的?”

“怎么,想在下一轮拦截掉吗?”鱼尾摇了摇头,“很不巧,这把枪是凭空出现在我的口袋里的,在出现之后我一直贴身藏着,你们没有机会偷走的。要是问最开始的来源,我倒是有一点想法,不过也不确定,仅供参考哦。”

她走了几步,舒舒服服地在床上坐了下来,好像一点也不忌惮被一群站着的人瞪视,继续说道:“你看,猫头鹰法庭之前说过可以为最终赢家实现一个愿望。小鸡啦阿鸭啦,他们的愿望都是出去之后可以合并其他帮派,顺便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干掉,独揽大权。我呢,我就有点不同了,我的愿望是在此时此刻此处,拥有一把子弹充足的枪。”

“现在看来,”她抬起了头,环视一周,咯咯笑了两声,“果然是我赢了。”

“你的交易是什么?”O直截了当地问她。

“我会把枪交给你们。作为交易,你们不再插手任何人任何的暗杀行为。老实说,我也搞不懂你们,他们要杀谁或者被谁杀,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更何况他们自己手上本来就沾满了鲜血,费尽周折救几个杀人犯或者吸穷人血的吸血鬼,何必呢?”

“我也搞不懂你,”K咄咄逼人地说,“你不是已经赢了吗,猫头鹰已经承认你了,为什么还他妈要坚持让他们继续自相残杀?”

“你怎么会搞错了呢,小姐,”鱼尾眨了眨眼睛,故作惊讶,“我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呢。我的对手不是那群眼里只有钱啊权啊的蠢猪。不,当然不是了,我的对手一直都是你们。我让你们放弃只是为了最后一个问题。请慎重回答这个问题:

“我赢了你们,对还是错。”

“B——”T马上开口,但是迟了一步。

“错。”B毫不犹豫地回答。

“不好意思,回答错误。”鱼尾说,在B扑上前的瞬间手指一动。

 

“砰”

 

枪响在显得狭小的空间里仅回荡了片刻,而硝烟味则久久无法散去。鱼尾倒在床上,鲜红的血迹濡湿了被褥,刺目得令人不适。B的手还举在空中,变成了捏得死紧的拳头。无需多加叙述,也能感受到众人那种沮丧的感觉。门外有人在敲门,大概是听到枪声来打探消息的。

一时间谁也没去开门。

我大概也只能记录到这里了。可以想见,接下来还要面对其他人的质疑和阿鸭的怒火,应该是没多少空闲时间继续写字了。

鱼尾死了,也就是说这次轮回又作废了。也许被清除记忆也是一件有些幸福的事,起码不会被一次又一次的轮回磨损耐心。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B家人(即使他们看上去完全不需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绝对不会就此言弃,只会继续寻求解决办法。迎难而上,这就是他们的本性。

V记于第七次轮回,12.28下午6:34。



———TBC———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所以赶得很仓促,节奏也快到像连环爆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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